江蓠载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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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璎/得体】余生须尽欢·番外之为妇·下篇

我起晚了,才写完……
关于尔晴的结局我想设置成有可能是死了,但如果还活着,那也比死了更痛苦。这是她应得的。

正文:          ⑥上  ⑥下
番外:嫁娶上  嫁娶下
          为妇上

     傅恒吃了瘪,急急说道:“上次额娘也将他带去庄园修养了一段时间,平时有好几个嬷嬷看着,不会出什么事的。”他手上的动作仍没有停,在我腰间一阵乱抚。
     我双手捧起他的俊脸,捏捏他秀气的鼻梁,嘟起嘴道:“二愣子,小孩子更需要的是一位母亲,这种滋味我比谁都清楚。”
     我推开他一下站起身来,“再说了,你昨晚把我弄得腰酸背痛,我现在还没缓过来呢,今晚再说!”我说着就要出门 ,得去看看福康安那个孩子,着实可怜,傅谦半月前就已经外任到南边了,一去至少五年。
     傅恒只好竭力收回快喷薄而出的渴望,灰溜溜跟着我,一齐去看望福康安。
     我们辅一进门,便看见福康安呆呆地坐在榻上不动,像尊泥塑娃娃。
     伺候他的刘嬷嬷向我们行礼,无奈道:“少夫人,安儿这孩子自从被他那般疯狂的生母吓了好几回后,一天大多数时候木木呆呆的,也不爱出门玩耍,极少开口说句话,这,这可真是为难老奴,急煞个人。”
     我上前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丝毫没有反应 ,我道:“傅恒,给我拿个小玩意儿来。”
     傅恒皱着眉,随手递给我一个竹编蜻蜓,我拿着晃了晃,“安儿,你想玩吗?”
     依旧没反应。
     傅恒思忖道:“要不要请个大夫来?”
     我沉吟了一下,便对福康安道:“安儿,你看我,我能把这个变不见,如果你能找出来,我就再给你变一只竹编青蛙和铃铛。”
     福康安略略起了点反应,他眨了眨眼睛,呆呆盯向我。
     我开始了我的小把戏,神神叨叨念了两句咒语,又原地转了三圈,然后在转身过程中飞快将竹编蜻蜓藏于袖中。
     我摊开手,“喏,不见了。我已经变到院子里了。”
     安儿眼中恢复了点神采,他摇摇晃晃想下床,我就牵着他一起出门。
     傅恒操着手,一脸玩味地看我跟安儿在院子里乱翻,我偷偷将竹编蜻蜓扔到身后一丛月季花处,“呀,这是什么?”
     安儿看到后就跑去捡过来,嘴角像弯弯的月梢,腮帮子兴奋得涨红。他伸出小手递给我看,甜甜一笑咧开了小嘴,“我……我找到了。”
      “安儿真乖!额娘等会儿给你做竹编青蛙,绝不唬人。”我的母性一下被激发起来,我将他抱起来,在他的小脸上亲了又亲。
     我为了逗安儿,即兴道:“额娘安儿一块玩,阿玛臭脸一旁站。追逐嬉闹花丛前,气得阿玛瞪眼看。我俩一齐把手牵,清香徐徐笑开颜。”
     安儿在我怀里笑得合不拢嘴。
     傅恒在一旁看了内心很不是滋味,成亲才第一日家中地位就岌岌可危了,这以后可该怎么办。
     我跟傅恒陪安儿玩了很久,主要是傅恒看着我俩玩。申时还没到他就去书房处理公务了。
     他一走,我就悄悄咪咪对安儿说:“我们出去玩怎么样?”
     安儿用溜圆的小眼珠看着我,点了点头。青莲在一旁道:“少夫人,奴婢去叫大人来。”
      “不用,傅恒肯定又要管这儿管那儿的。安儿,我们偷偷出去吧,不跟阿玛说。”
     福康安顿时满脸兴奋,小孩干坏事时总是会雀跃不已。
     青莲只好去传了轿子,我抱着兴冲冲的安儿出了门。
     街边,各色店面小铺吆喝声此起彼伏,还有卖字画的、卖胭脂首饰的、卖布匹丝线的、卖香油酱醋的……
     一路上,我们走走停停,买了糖人、萨其马和山楂酥饼。
     街头一处布告栏吸引了安儿的注意力,上面张贴着一排通缉檄文,画得都是呲牙咧嘴的凶相。青莲对着其中一张画像端详了好一会儿。
     “少夫人,奴婢不认字,能告诉我这张上写得是什么字吗?”
     我过去照读了起来:“悬赏缉挈,黑龙寨二当家牛三、山西人氏,流窜京城一带。杀人越货、奸淫掳掠……”
     青莲怔怔地望着发愣,我道:“这一排全是悬赏黑龙寨的土匪。青莲,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是想着,我那失散的哥哥嘴角旁也有颗痦子,没事。少夫人想去海会寺看看吗?”
     “嗯,我正有此意。”我抱着安儿坐回了马车。
     福慧跟安儿很是投缘,小手牵着小小手,他俩在海会寺后院到处瞎转悠,福慧迫不及待要给安儿展示自己的爬树技能。
     “大师,我现在过得很是不错,三个月前,眼前这般更是想都不敢想。”
     我与了觉看着两个小孩子这会儿又在排排坐吃果子了,我心中骤然生出一股无法言喻的欢欣快意。
     “魏姑娘向来追逐无拘无束、逍遥自在的日子,如今与傅恒大人鹣鲽情深,又可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实在是极好的。”了觉也和煦地笑道。
     此时阳光斜斜倾洒下来,柔柔微风不燥,十分舒心。我煎熬半生,城府深沉又树敌颇多,心里设了一道高高的围防,能走进来的人不多,但也顶顶足够了,老天待我是不薄的。
     “魏璎珞,趁我不注意,你个小滑头居然溜到这里来了。”傅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处理完军务,发现他的小娇妻不见了,心急火燎找了半天。
     呀,被某人发现了,我向他吐了吐舌头。
     福慧撇了撇嘴:“得,又要看他俩在一处郎情妾意情意绵绵了。”

     是夜,更深露重。
     某人“沉”着脸说:“还不过来服侍你相公更衣。”
     “好。”我低头暗骂一声不好,上去给他解扣。
     怀着惴惴不安脱下他的外衣以后,我拔腿就往外跑,一口气跑到了院子中。
     院中星洒流空,徐风袭人,雅馥肆漫。
     今日偷溜出门,在寺里的大家面前,他没有表露出来任何不满,只怕会在夜晚加重地折腾我。
     傅恒穿着敞开的外衣大步流星来到院中,一脸坏笑缓缓向我逼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嘛!我下次出门一定招呼你一声!”我假装求饶,实则脚步虚浮,小步小步地往后退。
     傅恒还是坏笑着,操着手缓缓向我走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蹬着腿立马就跑。这时候,腿长的好处就展现出来了,我的小短腿根本敌不过傅恒迈一步抵我迈两步的大长腿。
     他像捉兔子一样把我捉住,将我一把拦腰横抱起来。“娘子莫要跑,今日玩累了,为夫现下送你回去好好歇息。”
     在一众仆人目瞪口呆围观之下,傅恒就这么把我抱了回去,然后我又一次在他的猛烈进攻之下,不争气地痛哭求饶,结结实实把我前半生没流的眼泪全泼到床上了。

     过了半月,我跟傅恒正在用早膳,青莲脸红含羞地盯着我与傅恒聊天,因我俩正商议着给她许配什么样的人家。
     他说他军中一位副手死了发妻,正欲续弦。我说不必找个成天打打杀杀的,可寻个斯文点的秀才才配青莲。
     我俩正讨论得兴致勃勃,一个跟随傅恒多年的仆从匆匆进来行礼,满脸地不自然,只道:“关押于宗人府的喜塔腊氏,本是过两日就要再次审问的,结果昨夜被她娘家人不知用什么方法给放回去了……”
     我跟傅恒对视一眼,俱是大惊。
     那仆从又说:“他娘家人给喜塔腊氏派了一辆马车,并两个随从,让喜塔腊氏先去老家避避风头。”
     遭了,这以后要抓住尔晴治罪伏法就更难了。
     可那仆从接着说:“结果马车才走出京城外二十里,就被黑龙寨盯上了,那两个随从被砍成重伤,咽气之前说出是寨子的一个独眼当家带着十几个小弟把喜塔腊氏掳走的。据说是马车上成箱的财宝引起了土匪注意,黑龙寨强抢民女一向是先强暴……再杀了,上个月已犯了六起案子。喜塔腊氏估计是活不成了……”
     等等,这故事太曲折了。我跟傅恒都没反应过来,直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
     青莲在一旁听了直摇头,唏嘘不已。
     我心绪不平地猛饮了一口茶,等等!青莲说过他失散的哥哥瞎了一只眼!
     我望着单纯的青莲还在哀叹时事,心里突然有点回过味来,原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啊。
     不过尔晴心思那样活络,说不定也能在土匪窝活下去呢。
     都是未知数了。
     愣了半晌,我左手握住傅恒满是糙茧的大手,右手捏着娘娘送我的珠串。与傅恒对视,我们一刹那心有灵犀,眼波中皆露出一丝平静的释然与深切的难过。
     怨憎会,爱别离,浮世熙攘,聚散倥偬。天地常有不仁,世间苦放下了便放下了,最难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有痛恨都随着一抔黄土飘扬远去,今后,只需紧牵彼此的手就对了。
     尝尽了苦辣酸甜,只要平安喜乐走完这余生,那便无憾、无悲。
      
ps.尔晴的结局就像薛定谔的猫,作者本人也不知道了。不过就像方才说的,可能是死了,但如果还活着,那也比死了更痛苦。这是她应得的。
(在下文笔浅拙尚在进步之中,有任何意见尽管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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